可人兒的長髮散佈在我的周圍,在此等眼界之中只瞧得見她的臉龐。

 

而她也是。

 

齒白脣紅、因悲傷而上了霞染的琼鼻精巧及盈盈秋水都比不上可人兒那香肌玉體所傳來的陣陣蘭息還致命。

 

在這空間裡沒有甚麼,蠢蠢欲動的柔枝嫩葉卻在我身上遊走。

 

她的香舌不知從什麼時候偷溜進我的嘴裡輕點了一下。

 

「難道不好嗎?」可人兒煞是有些哀怨的皺眉,同時間還扁了嘴。

「如果我是她,和我說一樣的話那你一定會答應,對吧?」

 

可人兒所指得是誰,我想我就不需要多說。

 

「那能不能就請你這晚將我當成她?!」說到這,還真有幾滴落淚掉在我的臉上。

 

「能不能就這晚...這晚...」

 

「把你、所有、真正的、感情、通通都放在我身上?!」面對可人兒的低吼,我是著實嚇到了。

 

於是,可人兒開始啜泣。

 

「我真的不想再被任何人利用下去,在每個人的眼裡我的價值都是無比的高價」

 

「在你眼底為什麼能夠所有人的價值都是相等的我真的不懂!!」

 

「那又為何無論我出多少的價錢都買不起你的感情,而別人都能夠輕而易舉?!」

 

可人兒因哭而帶上的鼻音很重,她那星眸犀利的盯著似乎要我給個解釋。

 

我什麼也不能說。

 

我自己也很明白,為何我沒辦法將感情放在可人兒身上,但卻能夠將其寄託在別人身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心底那小小的憐憫心在作祟。

 

「如果當初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就好了吧?」可人兒說,手指輕輕地撫上我的臉。

 

「但是這樣...我們也不會遇見...是嗎?...」然後用一根手指慢慢地從臉龐劃下,經過我的頸子、肩上。

 

如果這麼細想,的確是的。

 

當初的確是因為知道小響住院決定翹課去探望,這才碰上了她。

 

「如果不是,那我們又會在哪相見?」可人兒的手指滑過了我的胸膛到那點停下,然後打轉。

 

「應該會從林森北開始吧?...因為我們...」可人兒的唇畔吻了上來,她那如媚如蘭的氣息根本令我無法招架。

 

「上輩子就在一起,對吧?」她說,然後身上半褪的浴衣終於滑落。

 

那是種傾國傾城的美,絕色天香。

 

可人兒身上梔子花的淡雅清新與茉莉甜味直衝我的腦門,我從未如此刻般強烈感受到可人兒的存在。

 

碰觸到她滑如凝脂的細緻肌膚,無限的想像力隨著誘惑擴張。

 

可人兒將我的手掌拉至她胸前放著,正巧掌握住了她那團酥軟。

 

「不只上輩子,今後你都只能屬於我」她低頭輕輕地在我耳邊說,甜甜軟軟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不例外」然後,咬上了我的耳根,手在底下解開她方才為我綁好的貝口結。

 

接著再次吻了上來,這次沒有離開。

 

聽見她的鼻息、聞到她的髮香、感受到她的一舉一動,在這磨磨蹭蹭之間我有了反應。

 

當我身上衣物被可人兒扯得七七八八的時候,她的手沒有阻礙地向下撫過我龜頭前端,輕柔地套弄著。

 

「對於你的反應,我能理解成你也同意嗎?」可人兒抬起頭時,在我們的嘴間還牽著一絲晶線。

 

可人兒得意的嘴角上揚,將我推靠身後的牆壁;接著開始向下面對她手所握的物體徐緩地吞吐起來。

 

她的唇瓣溫暖而柔軟無比、動作溫柔輕巧,像是愛撫小貓似地以指尖輕輕觸碰。

 

舌頭靈巧地先是在小頭上打轉、然後深深的進去、最後又是用力一吸,這種快感強烈無比、難以抗拒。

 

我看著俯身高高翹著臀部的可人兒所做的一切,她那瞳鈴般的迷濛秋水也不時的向上和我正對著眼。

 

這種視覺與觸覺的刺激油然而生的征服感碰撞著,令我的大腿不自覺一緊。

 

「不行哦...我才沒這麼簡單就放過你」可人兒緩了緩方才的動作,取而代之的是運用舌尖舔舐著頂部,然後漸漸向下到了兩團;當她含上時,有種觸電的麻癢正從腳底傳來。

 

可人兒的手也沒閒著,就這麼持續朝著我大腿內側來回慢慢撫摸、漸漸向上。

 

最後將自己的嬌軀貼了上來緊緊抱住我的脖子,開始緩緩地俯下身。

 

在暖呼呼的柔軟觸感傳來時,可人兒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裏頭緊致的感覺令我渾身都跟著一緊。

 

「我已經受夠了只能把對你的愛變成慾望才能綁住你,但是我真的不曉得我還能怎麼辦?」可人兒說,再次親了上來。

 

想擁有是因為得不到。

 

愛一但成為執著,就淪為一種關係;愛一但成為索求,無形之中卻變成了佔有。

 

佔有什麼?也許是因為害怕什麼?

 

當為了愛而佔據某人時,在感情上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沒有選擇,縱使得到這個人,那愛又怎麼還會存在?

 

「愛我好嗎?」到我倆下身完全密合為止,可人兒開始扭動起她的腰肢,在我耳邊發出一連串極其性感的輕哼曼吟。雙手更是緊緊摟著我的脖子不放,每一次的出力都好像要探入她體內的最深處才滿足。

 

高雅的外表下卻有付淫蕩的身體,我能感覺裏頭緊緊的纏著,似乎不讓我抽出來似的。

 

隨著時間拉長,那裏就更為潮濕,糊成一片的腦袋更是混亂。

 

自己明白心中的理智逐漸被淫慾的生理侵蝕早已支持不了多久。

 

「別開口...拜託...」可人兒察覺想脫逃的我,立即將自己額頂覆在我的額上,迷茫的眼神帶些懇求。

 

心慌及害怕糾結在她的腦海,根本讓她無法平靜。

 

「就讓我任性最後一次...」接著我倆雙雙倒向身旁的塌塌米,由坐成躺。

 

可人兒肆意在我身上散亂的髮絲與緋紅嫣然,伴隨著夢遊般的不真實,直到她精疲力盡為止。

 

自信的外表下卻有極其空虛的心靈,僅為了擁有而棄而不捨的愛情,一點也不淒美。


而這種病態的偏執,可悲的是我什麼忙卻也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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